晚上,相約了屋主在樓下等,剛好來了一對西班牙情侶,一行四人便到附近吃燒烤。面對陌生人,總是無法自在,自小如此。獨自旅行,逼自己面對,希望改善,但每一次,還是覺得腼腆。情侶隔天要到兵馬俑,我教了他們找正確的車,別誤上了非官營的巴士。他們已經環球八個月了,在南美更是一直坐便車,一個月便穿越了整個洲。
「誰說不能帶老婆行走江湖,很多事,事在人為。」看著他們兩人闖蕩,耳邊又聽到《東邪西毒》的對白。
於是隔天,聽著這一部電影原聲帶,騎著單車,在西安城牆上漫遊。我看到石磚上有些文字,那是明代為保證石磚質量,朝廷要求生產的城磚必須註明府、州、縣、總甲、甲首、小甲、制磚人夫、窯匠等名字,以便追究責任。我摸著這些名字,想像他們曾經在華夏的某處,生產這種石磚,那是一個現在難以想像的時代,沒有電腦,沒有機器,萬事萬物都是用血汗所造。長安已去,現在的城,是明代留下,惜只餘下殘驅。城牆經百年已不毀,於新中國,已是萬幸。追憶唐代芳華,只能到日本奈良平城京,那裡,是仿唐長安和北魏洛陽已建。
火車站,還是髒亂,跳上火車,往北而去,下站,山西平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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